通红烙铁治痔疮除了滋滋作响和烧焦的气味,


刘军连是北京哪个医院皮肤科医生 https://m-mip.39.net/baidianfeng/mipso_4147810.html

人类从掌握使用火的那一刻,就知道火不仅可以用来取暖、烤熟食物,还可以用来治病。

火可以使蛋白质迅速失活变性,它可以达到快速止血、杀死肿瘤细胞及各种停留在伤口溃疡部的细菌、病毒等。

但是,在几千年前,人们对火的使用简直达到了“疯癫”的程度!

公元前4世纪,希波克拉底就尤为钟爱火疗。他经常使用烧的通红的烙铁来烧掉痔疮病人那令人烦恼的“根源”。

你基本可以自行脑补那会是怎样一种场景:

痔疮病人趴着身子,随后希波克拉底的助手会帮忙掰开它,以便漏出他的“后阀门”,最后希波克拉从炉子中拿出那早已烧的通红的烙铁,“精准地“将其伸向痔疮。于是,伴随着烙铁滋滋作响,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,当然还有病人的鬼哭狼嚎。

古代书籍中“灼术治疗痔疮”的插图

按说这种令人狰狞的痛苦叫声会使得病人们望而却步。

但是,聪明的希波克拉底则解释道:“当病人的四肢被固定之后,大叫不仅可以缓解疼痛,还可以将直肠内更多的痔疮暴露出来,有助于治疗...

希波克拉底对“火疗”热爱的不行!他高度的赞扬这是一种万能良方:

“服药无法解决的疾病,手术刀可以!手术刀无法解决的疾病,火疗可以!火疗无法治愈的疾病,就是绝症了!”

烙铁

希波克拉底是西医的开山鼻祖,自然他的思想会影响着后世一代又一代的医生们。

我们不清楚在漫长的岁月里,具体有多少病人会被滋滋作响的烙铁弄的死去活来。

但是,应该会很多!

除了对希波克拉的火疗治痔疮的伟大经验进行继承,人们还会对其进行“创新”。

最终,火疗被用到多如牛毛的疾病治疗中。

比如,剧烈的头痛!

医生们会老道地抽出一根早已在壁炉中烧的通红的铁杆子,然后“小心翼翼”地将其放在病人的太阳穴附近,伴随着滋滋作响,自然还有烧焦的皮肤。

玲琅满目的烙铁

如果抽离铁杆子时,不小心将病人的皮肉连带着弄了下来,不要担心,医生们早有准备:

他们会将那根铁杆子继续放在壁炉里烧灼,最后又将其拿起,朝着病人的伤口周围进行密密麻麻地“烧灼”修补。

过不了多久,病人就可以在太阳穴附近喜获一枚冒着烟的焦炭!

灼术治头痛

你可能会想,这不会要人命吗?

但是,不要担心,死还没那么快到来,但是头痛却再也不见踪迹了。

这真是堪称治疗头痛的“神奇”疗法!

公元1世纪的塞尔苏斯在古代西方是“神一般”的人物,他被人们认为是时间“最聪明的人”。

他是个通材,在农业、法律、军事、文学和医学上都有建树。

同样,塞尔苏斯也对“火疗”非常推崇。

塞尔苏斯和他的著作

塞尔苏斯写道:“火可疗愈一切可疗愈的”。

这简直就是希波克拉底的翻版!

他认为所有顽固的痛苦都可以在火疗中得到治愈。

比如,头痛可以用烙铁烧一烧,瞬间头脑“清醒”远离头痛(我表示怀疑)!

咳嗽不止可以在咽喉部、胸口烧一烧,咳嗽立即消失!

而癫痫、中风后遗症,则只需将病人烧的大小便失禁即可!

15世纪以后,火枪被发明出来。

枪伤是一种新型的伤口,此前从未有记载如何处理。

所以,老“西”医们一时间们竟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
最终,当时有名望的几位外科医生,通过“灼烧伤口”来处理了这些枪伤伤口。

为何会选择“火疗”呢?

因为枪伤面积较大、深度较深,非常容易引起伤口发炎,于是当时的人们普遍相信枪药有毒!

而烧灼伤口是消毒的标准方案。

渐渐灼烧伤口被认为是治疗枪伤的“金标准”。

不得不说,这种治疗方法是有一定道理的,但与其说是消毒,倒不如说是止血作用更明显。

然而,在如何及时处理枪伤时,就出现了问题。

一般枪伤较紧急,尤其是在战时,如果要等到你将烙铁烧的通红,病人可能早已流血流“死”了。

在这种情况下,一种叫做接骨木油的“灼术”开始流行起来。

这也很好理解,厚重的铁块不仅携带起来不方便,而且具有要命的“低效”性。

而接骨木油只需装在小小的瓶子里,等要使用时,只需将其浇在病人的伤口处,然后用火点燃即可。

伴随着旺盛的火苗,病人在火苗下翻滚煎熬,医生们露出了“满意”的笑容:要的就是这个效果!

表面上看,接骨木油带来了方便、高效,实际上却更容易杀死病人。

因为油是一种液体,在几百年前,人们丝毫没有细菌等病原体的概念。

当油倒在伤口附近时,很难保证油不会沾染上其他健康的皮肤。

所以,一次接骨木油灼烧往往可以引起超过原来几倍伤口面积的表皮损伤。

随后,受伤的病人很可能会导致伤口部出现更严重的红肿、化脓等感染症状。

而真是这一点,足可以提前杀死受伤的士兵!

16世纪初,一名叫做安步鲁瓦滋·帕雷的年轻医生,在一次给士兵治疗枪伤时,用光了身上携带的伤口灼烧油。

迫于无奈,他只能对士兵进行了除“灼烧”之外的伤口处理。

年轻的帕雷医生,彻夜未眠,他十分担心自己的这番操作可能会“要了士兵的命”。

但是,当他醒来却看见了截然不同的场景:

那些灼烧过伤口的士兵,表情很痛苦,伤口十分糟糕,还流着脓。

而那些没有灼烧过伤口的士兵,却症状很轻,正在慢慢康复。

于是,困惑的帕雷医生渐渐对长久以来的灼烧伤口处理枪伤的方法,产生了质疑。

渐渐地,枪伤中毒理论开始被抛弃,而灼烧伤口的治疗方案也开始被抛弃。

但是,这离“火疗”退出疾病治疗的主舞台,还有一定距离。

比如,19世纪中期,美国南北战争期间,士兵们处理伤口的方式,仍然是常见的“灼烧“和截肢!

当时,已经证明捆住伤口在截肢手术的效果更加,但是,人们还是用那烧红的烙铁不停地“灼烧”。

一场截肢手术下来,不仅伴有断肢伤口,还有密密麻麻分布在周边组织的焦炭。

到了今天,灼烧当然还在使用!

但是,已经没有当时的“鲁莽”。

这一方面要归功于麻醉药的发明,另一方面我们知道伤口感染的危害。

我们可能会在生活中遭遇很多“不幸”,但是,这些不幸较于古人的“不幸”,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

我们要感谢前辈们的付出,尤其是历史上那些实事求是,不断解决问题的科技先驱。

没有他们,我们可能即便到今天,全身上下都布满了“灼烧伤口”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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